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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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欣慰的捋了捋胡子，“你能看出这些来，已经很不错了。儿，你说呢？”

林黛也有些意外，林泽的进步还真明显啊，不过，还是哥哥最有眼光，若不是哥哥找的好老师，单凭林泽自己，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想到这，林黛心中有些得意。

林如海见林黛在发愣，又问了一句，“儿，儿。”

林黛反应过来，轻声说道：“我听母亲说过，府里是大舅舅袭爵，原也是该大舅母管家的。只是如今的大舅母是续弦，家世一般，比不上二舅母出身王家。外祖母一向不喜欢大舅母，因此府里一直让二舅母管家。大舅舅之子琏二哥却娶了二舅母的内侄女，琏二嫂子进门之后，老太太就让她管家了。我猜这应该是外祖母的权衡之道吧！只是如今住在荣国府正房的依旧是二舅舅一家。府里似乎也以二房为尊。琏二嫂子虽然管家，可是账册和钥匙什么的都掌握在二舅母手里，说是管家，倒不如说是管事的。大舅舅心中不平也是有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何？”

林如海点点头，继续问道。

“大舅舅虽然袭爵，可袭的却是一等将军这样的闲职，二舅舅虽然只是五品的员外郎，却是贾家如今唯一在朝中有实职的人，更别说，二舅母出身的王家也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中唯一蒸蒸至上的家族。而大房子嗣凋零，唯一的嫡子琏二哥，一事无成。而二房所生诸子皆有不凡，比如珠大哥哥，是贾家唯二中了秀才的人，元春大姐姐，和外祖父同一天的生日，生来就被人称赞是有大福气的。还有衔而诞的宝。如果我是外祖母，大概也会更倚重二房吧。”

林黛慢慢说道。

林泽却忽然问道：“若贾琏无子，贾家的爵位该由何人承袭？”

林如海赞许的看向林泽，“儿，你正在学习大梁律，你来说。”

“按大梁律规定，庶子不许袭爵。若嫡子无嗣，最大的可能是过继，或者夺情让爵。若琏二哥哥无子，那最大的可能由······”最后的几句话林黛没有说出口。

可大家都明白她说的是谁。

荣、宁二府，除了贾宝，没谁更适合了。

林泽有些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的儿子，贾家那个老太太为何会这样偏心？不过林泽也知道，人心多变，最难解释。

一时间书房内沉默了下来。贾家的事，从头到尾真的是好大一盘棋啊！

林泽忽然说道：“父亲，你说贾家大老爷知不知道这些？”

林如海笑了笑，“本朝以孝治国，只要老太太在一天，他知道又能如何？”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对这样的局面，无能为力，才会这样吧！他记得岳父还在那会子，大舅哥虽然无能了些，但还不至于这么荒唐。呵呵，或许这就是他表达对贾母和贾政不满的一种方式吧。

“好了，贾家的事，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连你们母亲都不好说话，更别说我们了。只当寻常亲戚走动即可。”

林如海说道。

林泽却有些担心，贾家毕竟是妹妹的外家，贾家若出事，会不会牵连到妹妹。

林如海看出了林泽的担心，欣慰的拍了拍林泽的肩膀，“放心，父亲心中有数，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林泽点点头，“那妹妹还要去贾家吗？”

贾家这么混乱不堪，妹妹怎么能去呢。

“去，但不是现在。不光儿要去，你和涛儿都要去。你，我并不担心，你进京之后，直接去国子监读书，一月出来一次。儿身边有宫里出来的嬷嬷和宫女，我也不担心。”

林如海说道。

林泽和林黛惊讶的抬着头，“父亲！”

“爹爹！”

难道江南的局势已经这样紧张了吗？两个人的心不由得拎了起来。

“你们不必紧张，没那么严重，只是你们去了京城，我才能心无旁骛。”

林如海说道，这是他和陛下的约定，陛下护佑他儿女平安，他尽最大的努力还陛下一个清净的江南。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们，为父也会好好的。”

林如海微微笑着，他还有牵挂，为了这份牵挂，他也舍不得死。他要好好活着，才能为子女遮风挡雨。

即使林如海说的这样笃定，可林泽和林黛心中还是担心不已，只恨自己年幼，不能帮上什么忙。

贾赦贾政回京后，第一时间去了荣庆堂，贾母正等着他们。虽然早猜到他们此行没有带回儿，可是真知道的时候，贾母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如何？林姑爷怎么说？”

贾母问着贾政。

贾赦早已经习惯了贾母的偏心眼，在她心里，老二比自己稳重，更值得信任。闻言只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下喝茶顺便打量贾母屋里的丫鬟哪个更标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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