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文学一间整个办公室都被午后懒洋洋的日光充塞满的不大房间内，坐在办公桌前的白发苍苍老人背偻笔直坐在那。
他又和电话那头的滑永信多说了两句，听到了滑永信就那位服药后昏睡的李总所用方剂的具体方解后，头一次讶然听到了一个叫做“徐景山”的名字。
“小滑，你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这个姓徐的小子他哪个学校毕业的，我也不管他研究生导师是谁！也不要跟我说他治好过多难治的一些病！”
“我只要求病人生命健康安全，其他的，不归我管，听见了吗？”
“是——”滑永信立即并腿抬手敬礼，像是许多年前那般一样，照样在听到老领导的命令后，身体给出最本能的条件反射！
两人又简单寒暄了两句，这便挂断了电话。
腰背微弯的老人在自己办公室内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略微抬手揉了揉额角后，低声骂了两句，他这便又把电话打给了自己学生柴华明。
柴华明这边已经接到了电视台工作人员拍摄车进入医院正门的消息。
他此刻正在自己办公室内抽烟翘着脚乐呵，这便看到了桌上手边的遥遥领先亮了，亮起的屏幕上一闪一闪的那个名字备注，吓得他两指间的那根烟都掉了，这便赶忙放下架在桌边的两条腿，站起来慎重接通：“喂，老师，您找我？”
“呦呵，柴大院长还知道他还有位老师没死呢啊？”银发梳的一丝不苟，穿了件笔挺黑色中山装的老人，一开口便是戏谑意味十足的吃枪药般的一句话。
瞬间，电话那头的柴华明便是眉角一跳，情知大事不妙，滑永信这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他老人家那了啊？
这便想要争辩，控诉一下滑永信这些年对他的压制，以及各种不公平！
可也却在这個时候，电话那头的老人突然叹了口气说：“华明啊，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教给你最多的，不是争权夺利、升官发财，我教给你最多的，是救死扶伤，帮患者解除病痛啊！”
听到这一句，柴华明身体一震，猛地怔住！他的脑中像是书页翻卷般，瞬间便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还是个二十来岁小伙子的年纪。
那个时候他没日没夜的跟随老师做手术，中医西医都学，能用几味不花钱的中药便帮人解决的，这便不会给人用太过贵重的药物，能够不叫人打针做手术的一些小病，他甚至会直接上手帮人推拿针灸快速解决……
再想想如今！
他身为省中医的一位副院，一周只出半天门诊，从来不去病房……
要知道，连滑永信这位正牌院长，他也要每个星期出诊三四个晌午或者下午，偶尔也要去消化科、乳腺科、肿瘤科的住院部坐镇值班的啊！
不由自主的，柴华明低下了头，默默地嗯了一声，告诉他老师，我知道错了！
“现在，我不管你和小滑之间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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