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尘绪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他为自己昨夜生出的恻隐之情感到可笑。

他的清誉彻底被且音毁了,可罪魁祸首还屡次欺骗他,将他恕尘绪当做傻子耍吗。

见他当真动了怒,且音放下手中的心决,幽幽的叹了口气:“师尊莫要气了,弟子也并非有意隐瞒,不过做戏要做足,昨日不少师姐妹来探望,弟子本就打算另寻时机告知师尊的。”

“……谎话连篇。”

若她当真无意,早该在两人共处一室时坦白,而并非做出这等情形恶劣之事,且音这话若是解释给三岁幼童,小孩兴许会信她,但且音将这话说与他听,分明是在侮辱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仍旧不知悔改,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他冷下了眸子,沉声道。

恕尘绪面色愈发难看,原本瓷白的面色此刻愈发苍白。

且音也发觉了不对,她蹙了蹙眉锋,还未曾来得及说什么,一股浓郁的清香伴随着灵气波动,在他周身炸开,面前的恕尘绪唇边溢出一丝鲜血,靠着墙的身子缓缓下滑。

“师尊。”且音及时出手握住了他寒凉的小臂。

恕尘绪冰雪铸造的灵核,致使他注定不会有常人该有的温度,可眼下他小臂的温度与先前不同,她的手倒像是触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之上,彻骨的严寒在扩散,蔓延。

灵核的寒气在朝周身四散。

恕尘绪如今的身子内里虚浮,外强中干,经方才动怒灵气炸开,此刻早已卸了力,且音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那只清瘦的小臂格外有力,稳稳揽住他的腰。

她翻掌缓缓聚拢起一股灵气,淡金色光华笼罩在稀薄的灵气边缘,随后,那只滚烫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前,灵气缓缓朝着他胸腔内的灵核输送。

恕尘绪难耐的闷哼一声,他像是受不了这股炽热,眸中也蓄起了薄薄的水意。

极寒与炽热交织在一起,他额上渐渐起了细密的汗珠,单薄的背在且音臂弯里轻颤着,此刻他再想找补也不得,一旦他开口,率先溢出来的会是令人难堪的呻吟。

“放松些,师尊这样紧绷,我怎么帮你舒缓灵核?”且音同样不是很好过,揽着他腰际的手用了几分力。

分明是一句寻常的话,可放在这样的场合,再落到他的耳朵里,倒显得两人过分亲密了,好似此刻不是且音在为他舒缓灵核,而是旁的什么,思及此,恕尘绪眼下那层薄薄的肌肤腾升起一层绯色。

他将下唇咬得泛了白,奈何如今自己没有半分力气,若还想体面些,便只得攥紧且音的衣袖,即便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暧昧非常。

劲腰颤得越来越厉害,灵核愈发抵触她的灵气。

且音蹙眉捏了他的劲腰,低声道:“放松。”

不同与她平日的声调,此刻平淡的语气却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去服从,即便要面临的是灵力入侵的未知恐惧。

腰间顿时酸软一片,凡是且音的温热触及过的地方,此刻都像是灼烧了起来,恕尘绪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的噙着水汽瞪她。

且音只专注他的灵核,好似恕尘绪此刻隐忍的模样并不如何,她的眼眸从来不是浅显与单纯,那层温柔的薄纱后是深邃的,广阔浩瀚的宇宙,恕尘绪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便会卷入这样的幻境中。

他隐忍着,却听且音放缓了声调:“是弟子疏忽,不曾想,师尊的灵核居然如此匮乏,还需灵火中和。”

事实是如此,但这样的话从一个筑基期弟子口中说出,便带了十足的嘲讽,对于她的羞辱,恕尘绪蜷紧了骨节,将她的袖口攥出了层层褶皱。

“若是你再胡言乱语,本座……”他后面的话被一阵闷哼打断。

且音微笑道:“师尊好大的气性,弟子分明是心疼师尊,怎么倒惹得师尊动怒,师尊句句斥责,才真是伤了人的心……”

随后,恕尘绪的俊脸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嘘,”方才还抵在他胸前的指尖虚虚掩在她唇上,且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缓声道,“这个时辰,门外估计会有弟子经过,师尊若是不怕,便喊得大声些。”

灵核带来的痛苦被削减了大半,可且音的话却使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三万年来,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毕竟他也是大乘期的仙尊,谁人不知晓他恕尘绪是如今常驻仙界的仙尊中之翘楚,偏如今在且音面前倒落了下乘。

他从未如此挫败过。

恕尘绪面上的神情早已崩裂,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顽劣不堪!”

只是这话落在且音耳朵里不痛不痒,她像是被他这副样子取悦到了一般,倾身凑近他的耳边勾唇:“师尊说的是,如此,还请师尊教教弟子规矩。”

她乖顺的说出这话,可动作实在是不恭敬,温热的吐息带着清淡梅香掠过耳畔,缠缠绵绵的呼吸绕在他的鬓边,恕尘绪耳尖的热意愈发灼烧。

他猛然对上且音的眼眸,她仍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一刻的失神,他恍惚透过且音的面容,看到了另一人……

恕尘绪猛然后退一步,他狠狠拂袖,踉跄着推开弟子房的门。

门外是明锦的惊呼:“师尊,这是怎么了?”

且音兀自绕着指尖一根银白的发丝,这是方才恕尘绪同她拉扯时落到她身上的,他的病拖不了太久,好在神火之力天生遏制冰寒,不至于让恕尘绪冰灵核扩散至全身。

“师妹,”明锦温和的声音响起,“你身子可好些了?”

且音捏着发丝的指尖微顿,随后抬眸笑看他:“适才还有些难受,有师兄挂念,想来不日便能好了。”

明锦无可奈何的看她:“到底也是伤了根基,哪有那么快能好的?”

他神色仍如旧,且音对上他的眼眸,淡然勾唇笑着。

“师妹是要争魁首的人,可这伤没两三个月是断不能好的,师兄亦是,为师妹担忧,”明锦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师妹如今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且音笑望着他,缓声道:“奈何师妹根基尚浅,倘若真有什么办法,没有无人相助也行不通啊……”

明锦当即道:“倘若师妹有法子,师兄来为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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