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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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师父今天的手劲格外的大，白语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师父，好疼。”

溯谪淡淡为她上药，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很危险，“疼就记住，打成那样，不会躲着？”

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溯谪都担心自家徒儿，那时几乎全部进入仙境的女弟子都围着她打，虽然知道自家徒儿没那么脆弱，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围打她，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谁让她们之前还都嘲讽师父来着，现在居然以师父为名故意挑事儿，还打了无双，哼！”说得这么豪气，但在师父紧紧的包扎的时候，还是抱着手臂哀嚎，“疼疼疼疼疼，师父，轻点儿嘛。”

看着自家徒儿抱着手臂哀嚎，而且眼中隐隐有泪光，溯谪不由得忘了自己昏迷时听到的她的惨叫声，轻轻握着她的小手臂，眼睛看着她，“真的很疼？”

“嗯。”猛点头，靠在师父怀里，“她们打得时候不疼，现在隐隐有些痛，幸亏零师兄他们出来阻止了，否则，小语一定满头是包。”

“下次这么多人就躲着点儿。”摸着她的小脑袋，溯谪轻轻叹道。

点着头，白语觉得从来没有过这么厉害的疼痛过，之前每一次受伤她都是自己愿意的，只有这次，她是被迫弄生气了，而且还被群殴了……

“小语，你有了师父居然就忘了姐姐，好哇，忘恩负义哦。”

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是陌澄，他从远处缓缓走来。

“姐姐？”猛地从师父怀里坐起来，看着陌澄如常的面色，高兴的说道：“姐姐你没事啦！”

走过来，陌澄笑着，自然是没事的，这座塔除了有束缚人的缺点之外还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只要及时回到塔内，无论是什么伤什么毒，时间多长都能给你医好了。

“小语，姐姐过来，是因为你讹姐姐找你有事，她现在是天台山掌门三弟子的身份。”陌澄在白语面前蹲下，看着她满身的伤不禁叹了一声，“下次打架，找姐姐来，姐姐一定替你撑好台子。”

“姐姐你别开玩笑了。”坐在师父的怀里，白语挺自然，师父在身边就是有安全感，她看着陌澄，眼神认真了不少，“讹姐姐找小语到底是何事啊？”

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她说帮你整合了天台山的人，让你出去呢。”

“是吗？”白语猛地跳起来，在陌澄点了点头之后，她对着自家师父，告了个别，“师父我出去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小语再回来。”

说完，白语轻轻一蹦就消失在了天地空间里，溯谪淡然的坐在树下，他对自家乖巧听话的徒儿只想说那么一句，小语，不用那么着急的。

“说吧。”知道没那么巧，正好她趴在他身上玩闹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溯谪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陌澄，言道；“把小语调开，要说什么？”

陌澄闻言轻笑，只是这笑多了那么些危险，他随便坐下，“溯谪对吧，你是小语的师父，我没什么意见，但你只能是她的师父，你要记住这点。”

“什么意思？”

“溯谪，她的身份太高，高到我们连跪拜的资格都没有。”

在兽塔被开启的时候，陌澄其实并不知道他对这样一个才十一岁的小丫头会有什么感觉，前不久他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现在回忆起之前的不在意，心中有点苦涩，小丫头不愧是小丫头，她的魅力不是身体上的限制所能抵挡的。

溯谪先是没有回答，因为他还是不太明白，不是不明白陌澄的话，而是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她，实际上他的决定取决于她的想法。

想着，溯谪看着陌澄，淡淡的回答，“在她心中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无论是师父还是别的什么，全部看她的想法。

“溯谪，你还真是疼爱她啊。”陌澄默默的有点羡慕溯谪，因为从他进入兽塔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丧失了这个权利。

“溯谪，你是个人真好。”陌澄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

“你不是人吗？”

溯谪此话，竟令陌澄无言以对，他沉默良久，方才有些犹豫的问道：“旱魃……算是人吗？”

而陌澄的话，也令溯谪无言以对，他该是回答是呢还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