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天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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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让主人为你承担诅咒了啊。」

一如既往温柔绵软的语气，却让膝丸把头彻底低了下去，埋在双手之中不敢抬起。

本来会在这种场合缓和气氛的鹤丸和他同样理亏，意志消沉没有说话，于是三日月负担起了这项责任，哈哈笑了两声之后道：「只能建议主人回本丸休整了呢。」

这是要祸水东引的意思吗？

垂着头的两名付丧神同时抬头看他。

一旁的髭切也悠闲地眺望了一眼远处的青山，一本正经地假公济私：

「是呢，等诅咒消除了再过来度假，正好可以观赏京都红叶，就这么建议主人吧。」

「而且回去以后是一期殿当值，深受主人宠爱的近侍应该不会对主人有什么负面情绪。」

这话说的实在太假，连膝丸也不相信他心里真的那么想。而且本来都是叫一期，这次居然加上敬语，可见他根本是在说风凉话。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惹怒主人，喜欢迁怒连坐的主人也不会把藤四郎们都关禁闭。」

这一点倒是说得很让人认同，膝丸不禁点了点头：

「毕竟是小孩子的外形，人类女性就是会心软…」

「不是哟，因为藤四郎太多了，关禁闭房间会不够。」

「兄、兄长！」

「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正议论着，路过庭园的策士被吸引过来，很自然地插了句话。

心虚的两名付丧神立刻闭嘴，由三日月先开口和主人打了招呼：「哈哈哈，在说主人的战绩。这次战算是完成了呢，真漂亮啊。」

「漂亮？」

这个词触发了德川理的想象力，她表情停住，扫了一眼从诅咒中恢复的鹤丸与膝丸，又用目光来回打量三日月与髭切。

「嗯……怎么了？」

虽然有天天在东博被游客看的经历，可以说见过大风大浪也见过小风小浪，三日月还是对她的视线觉出了一种久违的不祥预感。

果然，在捏着下巴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主人说出了让两位当事刀同时僵住的话语：

「如果三日月和髭切变成女孩子的话，是c还是d呢？」

空气凝结了半天。

好不容易响起膝丸有些不敢相信的声音：「是我理解的那个c和d吗……」

还能有什么c和d。

在场的另外三把刀神色灰暗，以主人平时的性格根本不会想这些，会这么想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说明转移到主人身上的诅咒已经生效了。

换成平时可能会追究是谁有这种癖好，还用来臆想主人，但这时候几把刀都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计较这些，所想的是怎样迅速转移主人的注意力，防止她意识到这种想法的来源并非自己，而是信任的部下。

「平安京魍魉横生，不是久居之地，主人考虑过什么时候回本丸吗？」

「啊。」

这句话打断了德川理对三日月和髭切谁比较大的思考，让她想起正事：「的确，从里鬼门回来以后，我一直有种平安京很危险的感觉，但又想不通为什么会危险。明明问题已经解决了，晴明和政府也都确认了妖怪主力被击溃，残党不成气候，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不安呢。而且就在刚刚，不安的感觉猛然更强烈了，好像平安京是什么危险可怕的地方一样。」

心虚的两名付丧神再次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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