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火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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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世界上没有恒常不变的事物吗？”

真人坐在街边被自己特意留下的完好的椅子上，凝望天边高高升起的太阳，眯起双眼。周围没什么声音，寂静得要命，可他面前却是一片废墟，一道身影嵌进了墙里，唯有胸膛的微弱起伏，才能判断出她还存活着。

想来是经过了一番恶战，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我在问你呢，”真人再次开口，想了想，换了个更尊敬的称呼，“——这位女士。”

“你**在这里跟我讨论**哲学问题呢？要杀就杀，别浪费时间！”

碎石堆里，被真人一记黑闪打到失去行动能力的女人愤怒地咒骂着。但这拙劣的演技可骗不过真人，它轻易就捕捉到了女人隐藏在愤怒里的恐惧。

这很正常，即便是觉醒型术师，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也会对如今的情形有所了解。想必她知道咒灵是什么东西，而经过一番战斗，面对游刃有余的真人，她大概确信了面前咒灵的脾性。

——咒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每个术师都应该知道的准则。

而真人，这个对万物都十分好奇的咒灵，在战斗中数次对女人发动了「无为转变」。

想起自己还隐隐作痛的手臂，她已经起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咒灵明显是对人类十分好奇，但并不在乎人命。哪怕它现在就抓自己进行一番残忍的实验，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该死的，谁来给她个痛快啊！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女人十分惊喜。虽然眼睛已经不能视物，但明显能辨别至少是个人类。

只要是个人就好！把那个该死的咒灵引开吧！

她几乎想要哈哈大笑了。虽然这对那个无辜者可能不太公平，但至少自己活下来了不是吗？

“呀，是顺平啊，还有野蔷薇。”

咒灵悠闲的声音响起，女人扬起的嘴角一僵。

看到互相搀扶着的两个人，真人主动上前。它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钉崎野蔷薇脸上擦破了皮的小伤口，再看向吉野顺平——他的伤要严重的多，虽然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嘴角的血渍却足以证明。

“这是怎么了？”一边问，它一边抬手，分别为两人治好了伤，“我记得，虎杖不是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因为嫌弃通讯器里的那么多声音太吵，所以它早就关掉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虎杖……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给带走了。”

钉崎野蔷薇坐在长椅上，摸了摸自己已经被治好的脸，狠狠咬牙。那个家伙下手干脆利落，除了对虎杖悠仁外的人毫不留情，这可是她花了很长时间画好的妆容，就这么被毁了！

顶着这样一张有瑕疵的脸在街上行走，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但钉崎野蔷薇为了形象，还是去找了洗手间将妆面洗了个干净。

“那家伙的目标是两面宿傩，带着悠仁去找了羂索。”吉野顺平也拉着真人坐在椅子上面，手指向通讯器，“真人……陀艮和般若，还有日车都已经死了。”

“是吗？那真是让人感到悲伤的消息。”

说出这番话时，真人的语气平淡，目视前方。它用牙齿小心地咬上拇指的皮肤，片刻后又放下，似乎对这个噩耗没有半点触动。

“啊——那好，我就去找漏瑚他们吧！”

真人拍了拍手，打开通讯器问道：“漏瑚~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赶往净界的路上，大概还需要一天的路程。”

罗睺在一旁展开地图，指着地图上一个画有“x”号的地点。

四大净界中，只有薨星宫与京都净界的地点较为明确。剩下两处结界则主要地点不明，当然也掺杂了他们是擅自行事的一部分原因，并没有进行过太多考察。

信息的不足导致伏黑甚尔花费了不少时间去寻找，但飞驒灵山净界的大概位置却是能够确认的，目前可以得知，净界应该是在一个钟乳洞之中。

结界的构成是为了收集诅咒，而净界内的诅咒自然会更多，所以只要在山间去观察诅咒较为充足的地方，便能找到净界所在了。

“你们知道陀艮它们的事了吧？”真人站起来，双手叉腰，“我现在就赶去岐阜县那里。”

“你不是说要先离开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本来这次就是由它们三个咒灵来飞驒净界，但在与天元的会议结束后，真人借口离开，便只剩下了漏瑚和罗睺执行任务。

而陀艮原本也是要来的，但它执意要留在隅田川寻找花御和风间万叶，没想到却就此丢了性命。

“飞驒灵山可是两面宿傩的故乡啊。”

真人向两个人道别后，便准备离开。

“时隔千年后想去故乡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吧？”

“胡扯。”罗睺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

“总之，我猜测两面宿傩会去那里。如今羂索和虎杖拥有的手指是十四根，还有一根在夏油杰的身上，剩下的不明。虽说羂索很可能还有更多，但手指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十二根的。”

“所以，那里或许有羂索留下的后手。”真人转而问，“妈妈，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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