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文学校门口的咖啡馆里，飘着咖啡与奶茶混合后的迷人香味。
段吴还在紧张，不断低头喝鸳鸯奶茶。
陈念生似乎没有看见，双臂搭在桌面上，双手十指交叉，这是他最近跟宿祈安学的，看起来气势足够强悍。
“师兄，我今天约你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在校园歌曲大赛中的表现。”陈念生真诚道。
段吴被这个漂亮少年夸得脸一红：“谢谢，我也就是随便唱唱。”
陈念生话锋一转：“我认为只有段师兄，才能唱出我想要的真实感情，比如说何晖焰的几首歌。”
段吴震下意识摇头否认，满脸慌张，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别乱说话……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会唱歌而已……”
陈念生看着他：“所以师兄，我只是想听你唱歌而已，没别的意思，你不用紧张。”
段吴似乎天生有些不自信，头埋得很低：“我不是紧张，真的不是，我就是……唉，别乱说就是了。”
他显然非常害怕提起这件事。
陈念生道：“我明白了，师兄，我不说了。”
段吴点点头，等了一会，没等到他开口。他又喝了几口奶茶，陈念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鼓起勇气，直接问：“小师弟，你在短信中说，有演出的机会？咱们还是说说这件事吧。”
他家庭条件已经不能用一般来形容了，母亲常年卧病在家，全靠父亲一人支撑，自从上大学开始，他就努力学习，奖学金不断，在校内校外打工，最大的特长是唱歌，却没有人需要他唱歌。
现在，陈念生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工资——
唱歌。
所以哪怕是骗子，段吴都想来试试。
他多想唱歌啊，每年校园歌手大赛以及几个晚会，根本不够他施展。
他偶尔在宿舍自弹自唱自己的歌曲，舍友听见了，却说，这不是那个何晖焰的歌吗？
他的凄凉没有人知道。
只有陈念生感同身受。
只有被欺辱的人，才能体会这种感觉。
所以陈念生颔首道：“我想让段师兄帮我录几首歌，是何晖焰的几首歌。”
段吴这次竟然慌得连奶茶都溅了出来，他急忙抽纸擦桌子，眼神飘忽：“这……不太好吧！哪有唱人家歌的。”
陈念生道：“我有版权。”
翔安有版权，也就是宿祈安有版权，那四舍五入就是他有版权，没毛病。
段吴擦桌子的手忽的一顿。
陈念生又道：“我有专业录音棚。”
段吴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他。
“只是让师兄唱几首歌而已。”陈念生大言不惭地装小白，“姓何把版权都授予我们了，我想找谁唱就找谁唱。更何况，我保证，他绝对不会知道的。”
段吴纠结得直咬唇，既怕又心动。
如果有版权，他唱唱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他？
段吴纠结了片刻，才问：“为什么是我呢？”
“我也不认识几个歌手，只记得段师兄在校十大歌手比赛中唱的好听，当然选师兄了。”陈念生双手一摊，“不然师兄再给我推荐一个人？”
推荐是不可能推荐的，段吴问：“你让我录歌，是做什么用的？”
陈念生随口乱编：“这不是何晖焰要录制我们游戏的主题曲，我上司决定好就是他了，但这样直接提交给总裁不太好，就打算再找几个人陪跑。这个段师兄放心，录制几个de就行，其它也没什么事。最多半天时间，录音棚还要留给别的人用，再久会被赶出去的。”
他故意补充一句，“当然了，像何晖焰那样的歌星，你就见不到了。”
段吴重重松了口气
陈念生说：“段师兄，这个费用你尽管开口。”
他知道段吴不会狮子大开口，反而会小心翼翼说一个很低的数字，毕竟对于他而言，能进一次录音棚已经足够幸运了。
陈念生也懒得劝他多要点。
用不了多久，段吴就会发现自己像是中了特等奖，有让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入账。
谈完话，段吴有了点期待，已经不再是刚见面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陈念生去结账，顺便又买了一杯奶茶和一些面包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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