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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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在当天晚上，收到了琼斯夫人给她特意准备的礼服。

这件礼服并不是惯常的礼裙形式，而是极为精美的刺绣服饰，一举一动间，布料如水流一般浮动。

等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安娜女士故意的，两个人都穿了一身银蓝调的礼服。

少年背对着她，正出神地把玩着手中的魔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身后下楼的动静后缓缓看过来。

莱拉在看见对方眼中疲惫的红血丝一顿，淡绿眼眸的眼尾处晕染出浅浅的绯色，她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快步上前，“你怎么了？”

伦斯特沉默地摇了摇头。

莱拉注意到今天大少爷的装扮和她一样，都与往日都不太一样，银蓝色的精美绣服外，披着一件外衫斗篷。

同样银蓝色的主调，精致繁华的特殊符号占据了大面积的布料，领口由金丝盘绕，收拢在一处。

黑长发的前部，被镶有细小蓝钻的银饰缠绕，像是攀在发丝上的银蛇。

这样一副装扮下的少年，不像是要去参加宴会，更像是要去参加某个神秘的大型祭祀。

很快，莱拉便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和伦斯特坐的马车，在进入皇宫以后，便与人群密集处朝反方向行驶。

莱拉坐在马车里，频频看向今日沉默得有些诡异的少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马车行驶得越往深处走，少年的身躯像是进入了极寒之地，一直在隐隐地发抖。

那只从一开始握住魔杖的手正死死地攥紧，像是随时可能出现需要拔出魔杖的架势。

莱拉不由自主地也开始警惕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莱拉的紧张情绪，伦斯特破天荒地开了口，嗓音带着一丝低哑，“等会看见了什么别怕，你只要根据我说的照做就好。”

“……等宴会结束，会有人来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自然就能够离开了。”

伦斯特放得很轻，像是在安抚这莱拉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

莱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样的伦斯特给她的感觉太过于陌生，于是她只好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她就被马车外面的样子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车窗的帘子被阵阵的寒风所吹拂，窗外钻蓝色的石壁让她下意识想要撩开帘子一探究竟，结果刚刚伸手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回过头，就对上一双冷寂的绿眸，少年冲她摇了摇头。

莱拉一路上再次体会到了之前在赫尔南德斯庄园，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几次都想要问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安娜女士和赫尔南德斯夫人又在哪里，她们知道他们不在宴会上吗。

兴许是被莱拉问烦了，伦斯特疲惫地抬了抬眼睛，“你能不能安静点？”

莱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兴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吃人嘴软，她用手给自己缝上嘴巴，“好吧大厨先生，我……”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又拿那种冷漠的眼神看过来，像是在看什么极度嫌弃的东西似的。

“……”

很好。

莱拉扯了扯嘴角。

她一屁股坐在了伦斯特旁边，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伸出手一把捧住了少年冰冷苍白的脸，扭了过来和她面对面。

“很好，赫尔南德斯先生，你成功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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