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这一切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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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元对上了季临希的双眼。

那双以往总是含着水雾，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眼睛，此时好像多了几分侵略性和占有欲，易柏元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恶龙抓回去的公主，被恶龙放到了他的藏宝洞中，而那只恶龙用着贪婪的眼神望着他，就仿佛是在看着这山洞中的财宝一样。

“你摸摸他它嘛，你不能让它起来了，却就这样不管不顾，好不好嘛，小元——金主大人？”

季临希拉长了声音，凑到易柏元的耳边朝他央求着，不过他虽然嘴上在卖着乖，但是手却十分不安分。

季临希早已在说话间就将手扣在了易柏元的手背上，领着他的手往那个地方靠去。

“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那就请再多惩罚我一点吧。”

易柏元那向来用来拉小提琴的手此时却用来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的手已经完全覆盖住了那里，隔着两层布料，依旧可以感受到其烫人的温度。

这种程度，对于季临希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但是他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一般，餍足地轻呼了口气。

他甚至不敢牵着易柏元的手多做什么，他害怕自己会被欲念所吞噬，然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炽热的温度自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手中升高，紧握在一起的手仿佛也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两人的手心出了很多的汗，分不清是因为温度太高还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只知道这汗水带着高温，仿佛要将两人一同融化了，灵与肉，血与水，永远交融在一起。

在季临希的前面，好像有一条当初在伊甸园引诱亚当与夏娃的蛇，引诱着他去采摘下那枚禁忌的苹果，去品尝那隐藏在他心底深处觊觎已久的可望而不可及。

他现在的脸一定红透了——季临希这样想到。

“只是这样......真的够了吗？”易柏元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他看出了季临希的胆怯，但是这胆怯却忍不住让他心疼。

他觉得，季临希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一样，只敢迈出一小步，然后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反应，要是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季临希才敢往下迈出下一步。

“够了，只是这样，就够了，我不敢奢求太多，不然以后分开了，我会受不了的。”

明明才在一起没有多久，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季临希却已经开始想到分开后的事情了，他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易柏元长久，就像是早已被判处死刑的犯人，他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然后默默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我说，我允许呢？”易柏元将两只手搭在了季临希的肩膀上说道。

“什么？”季临希像是没有听清，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说，我允许你全部做完，这件事，全都交由你主导，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允许。”

易柏元往前坐了一点，两人离得更近了，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易柏元甚至可以隔着衣服感觉到季临希的......

他现在算是看清了，自己是绝对舍不得季临希做那承受的一方的，所以，只能委屈他自己了。

“我允许你把它放进来，这下，你听见了吗？”易柏元又重复了一遍。

季临希好像被易柏元的话吓得不轻，他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易柏元胸口，听着易柏元那有些急促的心跳声，他自己的心好像也有些乱了，甚至还出现幻觉了。

不——他的心本来就已经乱了，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幻觉吧。

季临希甚至有些不敢承认，他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或许都只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然而易柏元却主动凑上来，用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来证明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现在？”季临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易柏元，他身后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在摇啊摇。

他的眼睛开始在车上四处搜寻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找什么东西。

“车上没有，回去再说，先回家，等到家了，随便你怎么做。”说出这句话，易柏元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了，刚刚嚣张的样子全然不见了，他抓着季临希敞开了衣领，将头埋进他的袒露的胸口中。

鼻间全是季临希的味道，很让人安心。

过了许久，易柏元才从季临希的身上起来，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

车停在了易柏元的家，易柏元和季临希一进家门，易柏元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靠在门上，季临希双手抵在易柏元的身体两侧，让他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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