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克里斯内心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把夜翼的卡还给了红头罩。

“我觉得这样不好，真的。”

克里斯弱弱地说。

从披萨店出来后克里斯就不肯进腰包了，又在红头罩的强烈反对下没能坐上机车后座，只得在车把上蹲着，吹了一路的风。

红头罩把车推进郊区的车库，默默悼念一会儿可怜的车灯，把克里斯拎进车库关好门。

克里斯打量一圈，感觉和几个月前待过的的车库长得差不多，都是一堆看起来脏兮兮的机械装置和机油味。红头罩也没跟他说这就是他上次来的地方，他可不会为了一只企鹅人的鸟再暴露一个安全屋，就连这个车库也是克里斯离开后就没再启用了，所以现在一屋子灰等着他收拾。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

红头罩问他，手里的卡在指尖翻了好几个花。

“知道。”

克里斯苦大仇深的盯着那张卡：“高级鸟粮，豪华鸟笼，一个厂房的优质面包虫。可它是夜翼的卡。”

红头罩想了想，觉得这只小穷鸟似乎对金钱的概念不太了解：“听着傻鸟，有了这张副卡你想的那些想翻几倍就翻几倍，你甚至可以直接带着你姐姐从逼仄的出租房里搬出来找个别墅住进去……而夜翼只会以为是某任前女友做的。”

“然后夜翼就能顺着找过来，插在我身上的夜翼镖想翻几倍就翻几倍。我可不是他的前女友，”克里斯盯着红头罩：“盗刷信用卡是犯法的！”

红头罩气乐了，这鸟在学校天天背《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吗？跟我红头罩讲法律。

不过还好，不是哥谭土生土长的坏坯子，看起来还没跟企鹅人学坏，现在还怂的连夜翼的卡都不敢刷。

当初他可是拎着扳手就去卸蝙蝠侠的车胎了。怂鸟。

和克里斯深入交流后，红头罩发现这只鸟还真是一个连枪都不会打的学生党，对他的敌意也就没那么大了，想来他在企鹅人那里不堪大用，不由动了点别的心思。

为了让克里斯在抓捕小丑的时候不给他拖后腿，红头罩仔细为他讲解了一些专业道具的使用方法，着重讲了怎么使用追踪器。在他眼里克里斯目前也只能当追踪器使，如果再练练，说不定他能有一只弱化版的罗宾鸟……想到这，红头罩教的更卖力了。

“……你要做的是把发信器放在不起眼的位置，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什么都不检查就往家里跑。”

红头罩意有所指，克里斯马上反应过来。

“你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

“……是的，就在你钱包里，”红头罩撇了撇嘴，“而且你现在还带着它。”

“那如果有人把发信器粘在罗宾身上，”克里斯激动的举起手，“是不是就能直接找到韦恩、咳，蝙蝠侠的基地了？”

红头罩心里咯噔一声，慢慢抬起头，死死盯着克里斯：“……你刚才说韦恩庄园怎么了？”

“……什么庄园？我是说蝙蝠侠的基地。”

察觉到气氛突然冷下来，克里斯声音有点哆嗦。红头罩是不是对蝙蝠侠太敏感了？

刷的一声，红头罩两指夹着那张黑卡抵住克里斯的脖子，克里斯心跳激增，他知道那张卡是金属材质的，哪怕不开刃，以红头罩的本事都能把他的头削下来——企鹅人为了爱鸟的命特意让布奇找出来红头罩的资料，告诫克里斯要和红头罩好好相处。

红头罩低沉冷静的声音传进克里斯的耳朵里：“你最好完完整整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血溅到墙上不好收拾。”

说着，抵在他脖子上的手用了点力。

“……你在说什么呢，”克里斯强扯出一抹笑，却不知道音调早已跑了，“我刚才有说韦恩庄园吗？”

自知失言，克里斯懊悔不已，想帮夜翼他们再挣扎一下。

“……”红头罩仔细盯着克里斯的表情，慢慢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黑卡，“是我听错了。”

沉默在车库里蔓延开，两人都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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