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潮涌动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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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永乐帝身经百战，靖难之役更是几经生死。但，那都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如今，他已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人了。

刚才的行刺事件不免让他心惊胆战。此刻，御医、太监、宫女，还有众多妃嫔们围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照料着。

“锦衣卫蒋琛近日可在京中？”永乐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向近侍太监孙福海问道。

“皇上，上午在朝堂上拼命挡下刺客的人中就有蒋琛。现在，他现在还在门外守着呢。”孙福海连忙答道。

永乐帝所说的蒋琛，乃是锦衣卫“天”字卫千户。此人武功高强，行事缜密，深受永乐帝信任。

“叫他进来见朕。”永乐帝命令道。

孙福海立刻示意小太监去传唤蒋琛。

“你们都下去吧！”蒋琛进来后，永乐帝对众人说道。

孙福海等人不敢多言，连忙退出。

“让皇上受惊了，卑职罪该万死！”蒋琛跪地请罪。

蒋琛身形高大结实，皮肤却异常白皙，与一般风吹日晒的锦衣卫截然不同。

“起来吧！”

“上午的事，你怎么看？”

永乐帝已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陛下，依卑职看，此事绝非朝鲜国所为，背后必有更大的隐情。”蒋琛小心翼翼地回道。

“说来听听。”永乐帝道。

“朝鲜国依靠我大明，对其最为有利。刺杀皇上对他们毫无益处，只会招致灭顶之灾。朝鲜国主再怎么糊涂，想必也不会不明白。因此，臣断定这次的事绝非朝鲜国所为。”蒋琛分析道。

“这个，朕也想过。但，朝鲜国若反其道而行之，也非不可能。况且，朕听说朝鲜国主对嫁公主很不不情愿。”永乐帝语气中满是不满，甚至带着一股醋意。

“皇上所言极是。不过，臣还有另外的证据。”蒋琛继续道。

“还有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永乐帝命令道。

“是！臣的天字卫监视朝鲜国不是一天两天了。前面交手中，臣发现刺客所用武功均为中原武林套路，并无朝鲜武术痕迹，朝鲜国内也无此等高手。另外，刺客所用火器为我们锦衣卫专用，朝鲜国更不可能有。”蒋琛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意思是，刚才的刺杀，是朝中有人蓄谋造反？”永乐帝压低声音问道。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妄下结论。但可以肯定，朝中一定有人接应，宫外也一定还有同伙。”蒋琛自信地说道。

永乐帝沉默半晌，蒋琛则紧张地看着他。

蒋琛外表粗犷，内心却极为细腻。因此，前几年当永乐帝觉察到有人试图架空自己对锦衣卫的掌控时，他便将锦衣卫分为六卫，其中天字卫由自己亲自指挥。

如果这次刺杀事件是政变的前奏，那么朝廷中必有位居高位者参与。

现在天下太平，有胆量发动政变且能从中获益的，恐怕也只有太子和汉王，这两个儿子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现在情况不明，能信的人只有蒋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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