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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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面，是花颖耀约的沈天泽，不过时间和地点还是由沈天泽来决定。

既然花颖耀常去那种高消费的场所，沈天泽这回就决定反其道而行，选了一家价格公道的破旧小餐馆。

昏暗的灯光、被油烟熏黑的墙壁、有不少地方出现破损但还不影响使用的桌椅。这是一家看起来像是濒临倒闭的老餐馆。

“看起来破了点，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沈天泽面不改色地撒谎，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在这里吃过一顿饭。

他只是出来吃饭的时候，偶然发现繁华的商业街居然神奇地藏了这么一家老旧破烂的小餐馆。

“诶，你也喜欢这家店啊。”

花颖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即有些奇怪地道，“我是这里的常客，不过好像一直没有在这里遇到过你。”

不论是贵到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几个月薪水的高级饭店，还是吃到撑都花不掉一百块的良心小餐馆，花颖耀都能自然地融入其中。

要不要这么巧？沈天泽只能干笑：“我是最近才注意到这家店的。”

“哦。”

花颖耀熟门熟路地把沈天泽带到了靠近后厨的那一张桌子旁坐下，“这家店的山粉饺很好吃，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

“……我没吃过。”

沈天泽已经放弃挣扎，把点菜权交给了花颖耀，“你既然对这里很熟，菜就交给你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颖耀没有跟沈天泽客气，思考了几分钟，又跟老板点了锡纸豆腐、烤茄子、灌汤生煎包、鸭血粉丝汤和凉茶。

点完菜，花颖耀也不歇着，而是教沈天泽怎么配制调味酱：“对了，在吃的端上来之前，先把调味碟准备好。这里有三种辣椒，你按自己的口味加，也可以和我一样，还有醋和酱油的比例……”

沈天泽很想问花颖耀，他是不是忘了他们见面的目的，但是看到花颖耀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往调味碟里加辣椒和醋的样子，又默默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吃完再说吧。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花颖耀手上不小心沾到了辣椒油，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沈天泽一个人在位置上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见花颖耀回来，就去洗手间找他。

“我的答案不变。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花颖耀不留任何余地地拒绝。

他心里其实很无奈，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洗个手，都能在洗手间门口被人拦住告白。

快要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沈天泽默默地退到了转角处。沈天泽第一次听到花颖耀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和别人说话，有些吃惊。

“你最近都没有来店里吃饭。是因为我向你告白了，你不想见到我，所以特意避开这家店吗？”

被花颖耀拒绝的女生似乎是这家店的常客。

这种谈话，还是不要偷听的好。沈天泽皱了下眉，准备悄悄撤离。

“只是单纯比较忙而已。我不能再和你继续聊下去了，我的朋友在外面等我很久了。”

花颖耀说着，绕过女生离开洗手间。

沈天泽先花颖耀一步回到了座位上，所以花颖耀并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间被人拦住告白的事已经暴露了。

“抱歉，在洗手间出了点事。”

花颖耀向沈天泽道歉。

沈天泽不打算瞒着花颖耀：“我刚刚去找你，不小心听到了一点。”

花颖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经常拒绝别人吗？”

沈天泽问。

“啊？”

花颖耀不明白沈天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拒绝的话说得很熟练，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经常说。”

沈天泽一边说，一边向花颖耀的身后瞟了一眼。

方才被花颖耀拒绝的女生也从洗手间出来了。